故 乡 的 炊 烟 游 子 的 梦

故 乡 的 炊 烟 游 子 的 梦

文/闫新平（山东）

题记：童年缩成一粒沙子，陷在我的眼睛里面，逼迫我不停地流泪，明明就在眼前却看不到，明明已随时间走得很远，但疼痛感却异常清晰犹如切肤。——郭敬明

“又见炊烟升起，暮色照大地，想问阵阵炊烟，你要去哪里……又见炊烟升起，勾起我回忆……”每次听到这首歌心里总是泛起阵阵酸楚，尤其是忙碌了一天，拖着疲惫的身躯行驶在这暮色降临的他乡，此刻，薄雾缭绕，缥缈如烟，恍惚间我似乎又回到故乡，看到那个小村庄升起的袅袅炊烟。

儿时，黄昏时刻，我和小伙伴们正嬉戏在暮色和炊烟里，直到天色渐晚，听到母亲声声呼唤我的乳名，恋恋不舍的告别小伙伴，还不忘许下明天的约定，那时的晚饭是极简单的，金黄的小米粥，香香的玉米饼子，自家菜园里采摘的新鲜蔬菜……

再大一些，开始上学了，放学后，有时候会被母亲留在灶前帮他添柴烧火，伴着“呼打呼打”风箱的声音，看着火苗舔着锅底，心里还惦念着晚饭后和小伙伴去玩游戏，男孩子总是模仿电影里的情景玩打仗的游戏，还有捉迷藏，乡村里总是有无数的柴垛或是数不清的角角落落，随处藏身，有时会让小伙伴找到深夜无果。随着年龄渐渐长大，我会随着大人一起下地干农活，繁重的体力劳动，总是让我盼望着太阳落山，可以收工回家，荷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，远远的可以看到村落里炊烟四起，我总是找寻属于母亲的那缕炊烟，看到那缕炊烟，心中便升起无限温暖。

再后来我又去外地读中学，有时候一两个月回一次家，远远地看见树木和房屋交错的村落里升起的炊烟，心中总是迫切的想回到家见到母亲，脚下就会猛蹬几下自行车，此时，故乡的炊烟是甜蜜的。

参加工作离开了家乡，心中依然想念家乡的炊烟。每一次回家探亲，临走之前母亲总是在厨房里升起灶火，为我准备吃食，我守在母亲身旁，陪她聊天，听她的唠叨...炊烟已弥漫了整个小院，此刻，母亲掀起围裙擦一下眼泪，嘴里说着：烟呛着了。只有我明白，她是用炊烟来掩饰离别的忧伤……此刻，故乡的炊烟是多情的。

  一次次的离家归家，如今我已在外漂泊了二十多年，已过了不惑之年，有了自己温暖的小家。每次回家，总是“近乡情怯，不敢问来人”，父母年事已高，儿时的伙伴也几乎是相见不敢相识了，蹲在冬日暖阳下晒太阳的老人日渐减少，村里人也大多换上了燃气灶，已很少有炊烟升起，此刻，心中总是有些落寞，故乡的炊烟已渐渐走远，只停留在梦里。